至于其主要用途嘛,则是用来控制那些被吉梅内斯家族通过绑架或拐卖等手段抓来、强制从事某种特殊行业的女性的。
那些女孩儿在被抓到后的数小时内就会被注射这种药品,随后她们就会变得跟此刻的吉梅内斯这样,处于一种瘫软涣散的状态;虽然意识还是清醒的,但全身都会感觉变得像羽毛一样轻飘飘,大脑也无法有效地驱使身体做出行动。
要等到药效过去之后,人才能做些正常活动,比如吃饭、上厕所等等。
但是,用不了多久,‘瘾’就会来了。这个时候,如果不再次用药,‘天鹅绒’独特的戒断反应就会出现——犯瘾者会产生身体‘越来越重’的幻觉,你的每一根头发、每一根汗毛,还有体内的每一滴血、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会变成仿佛能把你整个人压成肉酱的重物,将你牵拉向某种并不存在的深渊,而你对此无能为力伴随你的只有巨大的恐惧和痛苦。
听他说完这些,在场的其他人对于吉梅内斯的那一丝同情顷刻间荡然无存,并纷纷露出了几许鄙夷之色。
那么又过了几秒,普拉托接道,这家伙现在是在‘飘’着呢,还是在‘沉’着呢?
飘着。子临不假思索地回道,他的牢房有单独的供氧系统,每天定时通过空气给药,他飘多久、沉多久、什么时候飘、什么时候沉全都可以控制。
那我们是不是还得感谢你,没有对我们采取相同的关押措施?这时,蔓迪开口问道。
别误会了,蔓迪女士。子临微笑着回道,我跟你们说这些,并非是在暗示‘我也可以这样对待你们’,更不是在向你们展示‘我们逆十字就是这样对待恶人的’之类我只是见凯九刚才已经回了你一句‘自作自受’,怕说得不清不楚会引起误会和怀疑,所以才跟你们解释得详细一点儿。
那为什么你只折磨他一个人呢?坐在桌子另一边的苏菲这时言道,对你而言,我们和他,又有什么不同?
问得好。子临回道,首先,个人而言,我并无意去折磨吉梅内斯先生,对于他遭受的这些苦难,我既不会感到快乐,也不会得到满足这种施加在别人身上的‘罪恶’,并非是一种可取的兴趣,亦不是在伸张正义。
呵闻言,苏菲笑了,她的笑容一如既往的迷人,即便是蔓迪这样的美人儿在她面前也是相形见绌,你是说折磨他,对你来说毫无意义,即他所受的所有痛苦,都是为了她撇了撇嘴,用不置可否的口吻说道,nothing?
是的,对我来说、客观上来说,都是这样,但是子临应道,对你们来说,这就有意义。
呃罗德里戈教授像是个虚心的学生一样举手发言道,抱歉,我好像有点儿跟不上您的思路。
试着回想一下,教授。子临又喝了口咖啡,润了润喉咙,再道,当形容憔悴的吉梅内斯先生像是垃圾一样被扔到那张座椅中时、当我用轻蔑和侮辱的口气跟你们介绍他时你的感受是怎样的;而当我具体地说出我折磨他的方法时、说出了他用同样的方法做过什么时你的感受又是怎样的?
听罢,罗德里戈眼神闪烁,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,却又不甚分明。
是‘罪恶’还是‘正义’,不在事情本身,而在‘人’对其的看法;不同的个体对同一件事会有不同的理解和感受,人与人的想法会因为自身认知、立场、对信息的掌握量等无数种因素而产生偏差,甚至完全相反一息之后,还是卡尔接道,你就是想告诉我们这个,对吧?
啪——啪——
子临慢悠悠地为卡尔鼓起了掌:非常好,卡尔,不枉我常来找你聊天。他的确是不止一次去找卡尔聊过天,并跟对方灌输了很多自己从天一那里学到的东西,‘正义’的定义是因个体的想法而异的,我们只有承认了这点,才能更好地为这世间做点事不是吗?
哼你所谓的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