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随着魔环塔第三次喷发之后,塔身终于显出肉眼可见的颓势之势来。
毕竟当时魔环塔为求自保,所以才强行将场中修为较弱的魔族尽数吞噬。以至于刹那之间血焰尽噬,四周唯余骸骨堆叠,血气沉沉一般。
而余下的魔族目睹此景,早已心胆俱裂,纷纷溃散。然而他们修为本就较强,且大多身为族长,毕竟不凡。因此纵然还有惨叫声此起彼伏,却也不再轻易成批沦为魔环塔的血食。
故此随着血肉与魂魄再难以成批补充,只见得魔环塔的血光如垂暮之瞳渐次晦暗,裂痕如蛛网一般于塔身蔓延,终于显露出力竭将倾之势来。
与此同时,虚空深处,两股滔天气息再度齐压而下。欲魔与夜魅身影森然,杀意似雪崩压顶,也逼得塔身轰鸣摇曳。
故而随着几重因素连续叠加之下,就见得这原本森然矗立的魔环塔,在三方对峙之下,终于血焰也开始岌岌可危,竟好似直接呜咽起来。
而眼见得魔环塔开始倾颓的同时,就同时听得欲魔的森冷笑声骤然传来,声如铁刃交击,响彻血空地道:
“到了现在还要藏头露尾,阁下到底是何人,就真的不怕我欲魔将你留在此界吗?”
但当时夜魅就是用这一招将灵族人惊退,因此她又怎么可能轻易上当,因此只见她冷笑以对,声音好似从九幽深处传来地道:
“阁下究竟是何人,竟敢冒名欲魔?莫非便不惧我本体顷刻亲临?”
“好!好!好!”
眼见得对方倒打一耙,欲魔怒极反笑,只见他俯瞰下方血海,森然开口地道:“看起来阁下似乎将这些魔们掳成奴隶毫无兴趣,反倒是任由他们随意生死。”
“既如此,那你应该是另有所谋!”
谁知夜魅长袖轻拂,呵呵冷笑地道:“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吧?事已至此,难道你还不交代,你来此所意为何吗?”
“咯!咯!咯!”
“好!阁下看来是不到黄河心不死,不撞南墙不回头了!”
欲魔好似再也不愿意和他打哑谜一般,反倒是声调拔高。
只见他目光如刃,突然声震如潮地道:“让我猜猜,你觊觎圣女,恐怕是想要逐渐控制魔环塔,进而影响万族,好乘机在魔界扎根下来,谋图更大吧?
“哈哈哈,阁下这话还倒真是有趣!”
谁知夜魅长袖轻拂,也不承认也不否认,反倒是呵呵冷笑地道:“这魔环塔之下镇压着我魔界一条万年灾厄。”
“恐怕阁下是为他而来,趁这圣女大会,魔环塔开启之际,放出灾厄。来坏我魔界格局,令得我魔界只顾自救,而无暇他顾的吧?!”
显然他这话明显是想要混淆视听,故而更是令得欲魔神情一沉,喝声如雷地道:“巧舌如簧!孰真孰伪,当真以为无人能辨么?”
显然双方虽然有意试探,却又同时在竭力误导对方,想要隐藏起自己真正的意图。
因此就见得夜魅似乎对于欲魔之言丝毫不惧,也目光如寒刃,反唇讥笑地道:“魍魉伎俩,你真觉得你能得逞吗?”
话音未落,二者气息再度冲撞。血空骤然轰鸣,魔环塔裂痕猛然扩大,血焰奔涌,裂痕轰鸣。
天地之间好似只余得三方气息纵横激荡,光焰交织,声势几欲压塌虚空。
而焰姬眼见得高空轰鸣不绝,血焰翻滚。恰在此时,千云生的身影也顺势从魔环塔裂口跌入深渊,一切都如同在自己的算计之中。
这令得她她眸光一闪,唇角勾起冷艳弧度,竟咯咯轻笑出声。
笑声未落,只见她身形已化作一抹妖红电光。衣袂未动之际,霎时再快几分,仿若倏然欺身而至一般!
只见得她袖影翻舞间,烈焰倏然怒张,三道火流如赤蟒狂舞,呼啸并出,瞬息间织成一片炽焰天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