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靠渝州周转。现下镇远将军平定西蜀,渝州就更不可同日而语了。”
郑皇后却仍旧不屑道“这些常识母后自然知晓,毕竟沈微作为德王,你父皇总不能把他分到什么贫瘠之地吧?可渝州虽然富庶,却丘陵纵横潮湿闷热。与江南相比,也算不上是什么好地方。你父皇又没把北梁粮仓分给沈微,你急什么?”
太子却忽然思路一转,问郑丞相道“外祖父,父皇将渝州分给了老三,那他给沈持又选了哪里?沈持犯起病来弱不胜衣的,父皇断然不会选渝州这样的地方,总不会是把苏杭之地分给了他吧?”
见郑丞相没有应答,太子突然明白过来,怒道“好啊!我还猜测父皇要把沈持分到苏杭去,没想到父皇竟然要把沈持留在京城!”
郑皇后闻言也颇为惊讶,问郑丞相道“父亲,难道陛下真没给沈持选派封地?”
郑丞相这才点头回道“起初我也讶异不已,便又通知‘千里追踪’在各处仔细查了查,确实没见陛下有分封沈持的动作。”
太子愈发急躁,“好啊,好啊!沈微现在才不过十七八,父皇都给他分派封地了,沈持都已及冠,难道父皇还想把他留在京城一辈子不成?还是说,父皇被夏丞相那伙人说动了,动了更换储位之心?”
郑皇后素来见不得太子这般急不可耐的模样,太子的脾气和元正皇帝年轻时可谓一模一样,但太子却只习到了元正皇帝这些不好的缺点,至于元正皇帝隐忍坚毅的部分,是一星半点都没学到。
她不悦的皱眉道“就这样一件事,就让你沉不住气了?还说什么不想再依赖你外祖父,瞧你现在这般浮躁的模样,要是你外祖父和我真的不管你,早晚被沈持抓住小辫子,摔到身后几条街去。”
沈持沈持,又是沈持!
太子一听郑皇后这般瞧不起自己的话,心中更是怒火丛生。郑皇后虽然历来也看不惯沈持,可每次责骂自己的话里,却还是将沈持看的比自己这个亲身儿子优异。
听听郑皇后这话里话外的意思,自己怎么就早晚被沈持抓住小辫子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