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丑死了,没眼看。”
宋知虞故意一脸情面也不留,又低头继续浇起花来。
沈持被噎的哽了好大一口气,嗔道“嫉妒,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,果然长得像我好看的人,都得承受世人更多的艳羡眼光。”
宋知虞见自己逗弄沈持得逞,忍不住大笑起来。
“谁艳羡你了?我一直以为我爬墙就是个手脚不协调的,没想到你竟然比我还难看?哈哈,看你刚才那副吃力的模样,我们家院墙若是不坚固,铁定要让你给蹬垮了。”
沈持无力反驳,他悄悄打量了一眼外墙根底下被自己蹬掉的一地墙灰,再看着长乐苑外墙被自己蹬出的青砖在周围显得格外扎眼,忍不住在心里赞叹宋知虞料事如神。
但沈持还是有些不服气,他指着院墙上架起的道道铁刺,说道“我是会轻功的,平时哪里用得着翻墙?还不是你们家防盗意识强,架设了这么多铁刺。我凭空飞不进来,这才扒着墙根钻空”
宋知虞低头,无可奈何的喃喃一句“那还不是我爹为了防火防盗防沈持么?”
沈持正从墙上跃下,没有听清,问道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宋知虞身体绷的笔直,她背着手心虚而笑,“没什么,我问你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沈持从宋知虞手里接过晒水壶,笑道“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小蛔虫,发生了事情也知道。”
宋知虞瞬间好奇心满涨,忙问道“什么事?”
沈持放下晒水壶,语气温柔的说道“我明日得离京一趟,洛阳那边出了事,父皇派我前去,最快也要五日才能回来,我是来向你辞行的。”
宋知虞松了口气,她无所谓的笑笑“我还当发生了什么事。五日而已,没事的,很快就过去了,你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沈持的嘴角瞬间抽搐了几下,这怎么和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样?
宋知虞见沈持面色有异,还以为沈持身体不适,关心道“你不舒服吗?”
沈持立马抬手捂住心口,皱眉道“我心疼。”
宋知虞顿时急了,伸手就要去拿沈持腰间的青花瓷药瓶,纳闷道:“十五不是都已经过了吗?你妖毒怎会再犯?”
沈持一把抓住宋知虞在他腰间乱刨的小手,语气撒娇道“那里是妖毒犯了,我是被你气的。”
宋知虞的手突然顿住悬在半空,她忍俊不禁的反问道“瑞王殿下,我怎么气你了?”
沈持嘟着嘴,“别的姑娘,若是情郎离去,那都是伤感的梨花带雨,你倒好,一点变化都没有。”
原来沈持是在计较这个。
宋知虞连忙拂袖拭泪,装作哭泣抽噎的模样,学起戏文里的段子。
“易郎,你为何一定要去洛阳?婚期在即,还要去五日之久,奴家……奴家这心都被你连带着剜去半块。”
说罢,宋知虞还抓住表演精髓,狠狠用力跺了一脚再转过身去。
沈持乐的大笑不止,他从背后抱住宋知虞,将下颌枕在宋知虞的肩膀上,配合宋知虞演戏道“易郎一定会尽快回来的,婉婉千万保重。”
宋知虞仍旧一副离人将去不忍相见的姿态,抽噎道“那易郎一定要时时惦记着奴家。”
沈持抵在宋知虞的肩膀上咯咯发笑,宋知虞见沈持心情大好,转过身来问他“怎么样?我这样的表现,瑞王殿下可还满意?”
沈持扭住宋知虞的鼻子,宠溺道“你怎么样我都满意。”
“撒谎。”宋知虞瘪瘪嘴,“刚才还有人在哪里装心口疼呢。”
宋知虞这样一说,沈持再次捂住胸口,“你这一说,我又疼了。”
宋知虞只是望着沈持笑,她将话题拉回正题,问道“陛下派你前去洛阳,是那边发生了很麻烦的事情吗?”
沈持却说道“洛阳的事尚好处置,大不了将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