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笼络了不少江湖豪杰,上乘武功更是登峰造极,无出其右,老夫自然来切磋切磋,意下如何?”
李长安寻思道:“这厮远道而来必定是气势汹汹,有恃无恐,意在速战速决,且用些言辞说服于他,以免大动干戈,也是很好。岂不知《曹刿论战》有云,‘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。彼竭我盈,故克之。’之理。”想到此处,随即义正言辞道:“方今天下非比寻常,列国纷争大有三国鼎立之势。武林中人皆为国为民,慷慨赴死,你为何还热衷于切磋切磋,岂不自甘堕落,自欺欺人,自取其辱。这是何道理,你且说说看。如若说的在理,还说得过去。如若百口莫辩,就贻笑大方了。”
老毒物不以为然,素知李长安饱读诗书,聪明过人,自然知道许多道理,不过此番前来不可随意认输,想到这里,心生一计。意欲激将一番,故而信口雌黄道:“你这先生,何必执迷不悟,自以为是。天下大势非你我可左右,如今大宋与西夏、辽国成鼎足之状,好比当年汉末三分魏蜀吴的故事。这辽国便是曹操,西夏便是孙权,至于大宋自然是那个窝囊废刘备了。帝王将相自有道理,你我皆是平头百姓,又操的哪门子闲心?岂不是自寻烦恼,自讨没趣?江湖中人自然热衷于争霸天下,做武林盟主。你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,岂不可笑?老夫对打败你这件事,颇有兴趣。你道貌岸然,装神弄鬼,便是自欺欺人,自取其辱。给晚辈教些‘之乎者也’有什么用?岂不是大大的误人子弟。酸腐臭儒,陈词滥调,还自以为是,自甘堕落。夫子都死了多少年了,你何必读死人之书。放着活人之书不读,岂不是可笑之极?”一语落地,言语之间,颇多嘲讽之意,意图激怒李长安。
李长安心知肚明,心中暗笑,这老毒物果然话里有话,着实可笑,说了这么多废话,想激怒于我,可没那么容易,就摆摆手,正色道:“什么武林盟主,不过徒有虚名。老夫浪得虚名,不过武林朋友多有抬爱罢了。想必比老夫厉害者大有人在,你何必当真。如此信誓旦旦而来,岂不贻笑大方?至于死人书还是活人书,非你我可论长道短。人各有志,何必强求。”
老毒物笑道:“一派胡言,实乃强词夺理,岂不欺人太甚?你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,江湖中人都唯你马首是瞻,这作何解释?如若你徒有虚名,他们岂会将你奉若神明?不过老夫以为,你就是道貌岸然,装神弄鬼。”又哼了一声,一脸不屑。
李长安道:“老夫是否道貌岸然,世人定有慧眼,不劳你费口舌。夫子虽死,可气节尚存。不似你行走江湖,只知滥杀无辜,谋财害命,助纣为虐,为非作歹。你可知罪!听说官府发下海捕文书缉拿你这江洋大盗,你居然执迷不悟。岂不是大大的自欺欺人?再说了,那辽国哪里比得上曹魏,西夏哪里比得上孙吴。我大宋也非窝囊废。刘玄德也算一代英雄人物。他虽这也不如人,那也不如人,可他有关云长和张翼德,还有诸葛孔明。刘玄德也说,得到孔明先生,实乃‘如鱼得水’。”
老毒物道:“好一个‘如鱼得水’?刘玄德说这话真可笑。后来之事,世人皆知,刘玄德白帝托孤,诸葛孔明也星落五丈原,他们最终还是一败涂地,你可知道?”顿时冷笑一声。
李长安不睬老毒物,捋了捋胡须,缓缓道:“曹操虽‘挟天子以令诸侯’占了天时,孙权虽承接父兄基业占地利。可刘备却占了人和,得民心。孟夫子早有预言,‘得天下有道,得其民,斯得天下矣。得其民有道,得其心,斯得民矣。得其心有道,所欲与之聚之,所恶勿施尔也。’正所谓‘民为贵,社稷次之,君为轻。’唐太宗的臣子魏征所言极是,‘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。’民心向背,古之大事,关乎江山社稷,天下安危。如若你装傻充愣,视而不见,岂不贻笑大方?”
老毒物一看,这先生居然不识抬举,把个口头禅没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