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明远倒也心知肚明,不可意气用事,只好忍气吞声,须知小不忍则乱大谋。张明远走在前面,跨马而去,费无极也紧随其后。
费无极也故意伸手偷偷摸着张明远的屁股,笑道:“师兄,莫非生气了?不必如此,出门在外,不可内讧。”
张明远眉头一皱,啪的一声,用手打掉费无极的手,气呼呼道:“生气?何出此言,不过是感慨万千罢了。幽云十六州不归我大宋掌控,想自由出入恒山便是难上加难。你这臭小子也学契丹人,乱摸什么,留着摸你以后的小娘子好了。五大三粗的糙汉子,拿开你的爪子。”
费无极又故意伸手去摸一下张明远的胸脯,乐道:“开个玩笑,师兄何必如此。师弟我何尝不知,莫说你看到契丹人对我大宋黎民百姓搜身倍感不爽,我也一样。我等在此,实在不如在幽州那般自由自在。”
张明远将费无极的手指头抓住,一把轻轻推开,淡淡的道:“知道就好,算你小子聪明。看看,萧燕在幽州城外所说果然不假,如今辽国面对女真人,实乃谈虎色变,草木皆兵。你这臭小子没完没了不成,要你乱摸,你还上瘾了。”随即也去摸费无极的屁股。二人打闹玩笑片刻才停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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费无极笑道:“我不聪明,只不过有些智慧而已。聪明过人,不敢当,但异于常人罢了。”指着自己的脑门。
张明远道:“智慧?我怎么没看出来,这智慧不过是得益于萧燕的功劳罢了,没有她,你会契丹话,又怎会轻而易举从契丹人面前‘过关’?你真是大言不惭了,还好意思夸夸其谈,岂不可笑?”说话间回过头来,一脸不悦,顿时用手指头指了指费无极,乐个不住。
费无极闷闷不乐,歪着脑袋,瞪大眼睛,一脸孩子气道:“羡慕嫉妒了吧,果然自食其言,还说什么好呢?”
张明远摇摇头,失笑道:“随你怎么想,你这嘴巴油嘴滑舌惯了,我可不会自讨苦吃,素知你古灵精怪。”
费无极摸着自己的脑门,仰天长叹之际,低下头乐道:“算了,算了,不想了,想的脑袋也大了。”顿时摇了摇手指头。
片刻,二人一前一后跨马行至一个岔路口。左边有三四家茶铺,右边有五六家卖瓜果的摊位,还有一家茶铺。两边皆有伙计当道揽客。张明远的马被契丹人“请”到右边,费无极的马被中原人“拽”到左边。
契丹人拽着张明远的马,飙出一句汉话来:“兄弟,我这来自大同府的奶茶,味道好极了,要不要尝一尝。”
中原人不甘示弱,拉着费无极的马,叫道:“一看你们就是上恒山的香客,恐怕来自中原,常言道,美不美,故乡水,亲不亲,故乡人。想必你还是爱喝咱大宋的茶。”
二人只好往一处走,又告诉两边的伙计,他们是一起的,契丹伙计便拽着二人的马匹同往,中原人也不示弱。但费无极对那契丹人叽叽咕咕说些契丹话,契丹人便一脸失望,不再生拉硬拽他们二人的马了。
二人跨马跟随中原人走到一边,只见,米黄色旗子飘出小茅屋外,旗子上写着一个黑色的汉字:茶。外边摆着五六张桌子,每桌约摸四五人坐着喝茶,解渴解乏。刚好有一桌人起身离去,自然就空出一桌来。
张明远跳下马来,费无极也紧随其后,不等二人吩咐,那小二早已将他们的马匹拴在马柱上了,马匹嘶鸣一声,那伙计便提来木桶,放在两匹马的嘴边,马儿张嘴去喝,水声哗哗作响。
张明远走到一张桌子跟前,坐了下来,挥手叫道:“小二,来两碗茶。”那小二过来招呼他二人,端来两杯茶:“来了,客官请慢用,不知还要点什么?”将那白色帕子搭在肩头,抹了一把汗,微微一笑,站在一边。
费无极问道:“可有什么好吃的?”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