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书楼借阅过,但那本典籍署了师弟姓名,遣词造语却好像和师弟无关,太过文雅。”
“全是庄不清的手笔。”
而后陆缺低头写信。
雪初五转身沏了壶郁罗芽端过来,倒出两杯,放在桌上,又拉椅子坐到对面,拿着写好的信抄录。
反正给所有人写的信,就那么两句,换换姓名就行。
相对而坐,各自伏案书写。
雪初五忽觉这样的情景很温馨,红唇一抿如线,笑容清浅:“师弟,咱们现在像不像当初在望月谷听师傅授课。”
“有点像。”
“那时候师弟没现在这么好看,也没现在脾气这么好,心思还很毒辣。”
“那时候从锁龙镇出来没有久,还经历过一段散修生涯,习惯性谨小慎微,连师姐都防着,后来才慢慢知道师姐真对我好。”
雪初五探身刮了下陆缺鼻梁:“当然,咱们师姐弟一辈子,夫妻一辈子,不对你好对谁好?赶紧写信,写完送到宗门邮驿,然后咱们就去烦师傅去,好久没有一块儿去烦过她。”
“这主意好。”
“说不定师弟还能再占师傅点便宜。”雪初五居心不良,可笑起来,又没有一点坏笑的意思。
陆缺拧眉:“还是算了。”
“大胆点。”
“这事上一点也大不了。”
“呵呵呵。”
写完信,送到宗门邮驿,陆缺和雪初五并肩拐向苏寒衣洞府。
敲了开门。
见时两位孽徒同时造访,苏寒衣顿时露出头疼神色:“我正要出去办事。”
雪初五拉住苏寒衣袖:“不准办,我们想师傅了,可是特意放下堂务政务,带着一片真心过来探望。”
“可我觉得毛骨悚然。”
“我们有好事儿。”
苏寒衣听见这话,低头看向雪初五小腹:“有喜了?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
“我这几天听到风声,说陆缺在炼器坊提升灵器,被坑了一千多万丹劵,那你俩也不可能孝敬我丹劵。”
雪初五拉苏寒衣坐到榻上:“师弟要带咱们去移星仙城。”
苏寒衣面作惊讶,目光斜向陆缺。
陆缺道:“没错,八月初就去。”
“有好事,你总是知道带上师傅,看来很有进步。”
“师弟什么好事不惦记师傅?”雪初五指了指陆缺,还偷偷使眼色,“师弟,你坐师傅另一边儿去,别站着。”
于是两人一左一右坐在苏寒衣身旁。
画面很和谐。
但苏寒衣很别扭,总感觉两人像是行刺她似的。
“师弟,你说我和师傅坐一块儿,她像不像是我妹妹?”
“我不敢乱说。”
“但师傅的相貌确实比我年轻。”
雪初五身躯一斜,靠到苏寒衣肩头,心头忽然一动,自笑了起来。
又道:“师弟,你也靠师傅肩上,这样的机会可不多,说不定以后就没有了,毕竟咱们师徒三个挺不好凑齐。”
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