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你小子，昨天晚上没少喝啊。”谢凌尘一下子便闻到了柳凌森身上的酒味，开口笑道。

柳凌森脸上扯出笑来，对着谢凌尘行礼道，“师兄。”

摆了摆手，谢凌尘倒是没有再说这件事情，而是开口道，“梳洗一番，院子集合。”

说完，他便径直走了，继续去找下一个师弟师妹去了。

柳凌森关上门，驱动体内灵力排出残余的酒气，随后收拾了一番，便走出门去，朝着内门院子的空地而去。

看着不少师兄弟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，柳凌森便赶紧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。

在人齐之后，众人等了好一会，凌云子的房门打开了，他从中走了出来，一步一步走到了青凌峰内门弟子面前。

凌云子在一众弟子行礼之后，便大摇大摆地坐了下来，没有过多的废话，直接开口问道，“有谁想要留在山上的？昨天掌门师伯已经讲得比较清楚了，你们有谁仍旧愿意留在山上的？或者说，有谁想要下山去的？站前一步来。”

凌云子的话说完，没有人动，纵使柳凌森觉得自己应该下山去闯一闯，也没有在这个时候站出来，他也害怕，如果离开了青城山，自己今后是否真的能够修炼到寿命足以见证青城山再次入世那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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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没有人动，凌云子脸色顿时变了，声音提高了几分，“糊涂，我凌云子怎么会教出来、养出来你们这么一大群糊涂的弟子？你们真觉得这时候留在山上就是与青城山共存亡了？真的对得起你们师父我这么多年的教导了？”

凌云子站起身来，走到自己这些弟子的面前，朗声道，“你们有一个算一个，都给老子下山去，呆在山上能有什么出息？安逸这两个字就不适合我们青凌峰，老子不需要你们围在屁股后面跟着，我还没有老到那种地步。下山去，去历练，去惹麻烦，去见识，你们才能成长。”

凌云子说完，又看向了自己的弟子们，再次开口问道，“有谁想要下山，站前一步来。”

除了几个真的不想要下山的内门弟子，大家伙齐刷刷地朝前走了一步。

看着这一幕，凌云子脸上展露出了笑容，点了点头，又看向了那几个不愿意下山的弟子，脸上满是担忧。

可到最后，凌云子也没有再强求，而是朝着弟子们摆了摆手，“行了，去收拾行李，晚些按顺序来找我，一个一个下山，自己去找自己的机缘去，聚团总不如单打独斗来得提升更大。”

凌云子这句话说完，便转身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。

感受着已经低沉到极致的师兄弟们，柳凌森叹了一口气，让大家伙等自己一会，随后回到自己房间里将自己所有藏好的酿酒都装进了纳戒之中，随后再次回到了内门院子里。

一伸手，灵力涌动，那些酒就这样被放在了地上。

“师兄弟们，喝一杯吧，和大家伙都喝一杯，晚些再走吧。”柳凌森朝着大家伙行了一礼，开口说道。

随即，酒封被拆开，藏了多年的酒被一杯一杯地分了出去。

所有人都在碰杯，都在饮酒，可却仍旧没有人开口说话。

柳凌森端起两个酒杯，走到了一侧当年大师兄陈源的坟墓旁，将其中一杯一饮而尽，随后将另一杯放下。

同样没有说话，柳凌森做完这一切之后，便转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间，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，将丹药、暗器、材料等东西分类整理好了之后，柳凌森把它们都收进了纳戒之中。

随后，他开始打扫起来，将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，就宛如当年自己来到这个房间一般。

忽然的，他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发热，竟一不小心滴下几滴热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