咽了咽口水,每一下都牵动着神经。
怕死吗?
孙谨当然怕,他不想死。
明明他们可以更加幸福快乐,他怎么甘心去死。
就算要死,他死在谁手里都可以,唯独,不能是虞行翡动手。
“这里面,还有一颗子弹。”
“子弹旋转速度太快,穿过大脑时,会带出部分脑组织…更有可能,我的头骨会破碎迸裂。”
面前的人皱着眉,似乎觉得有些恶心,脚步在往后退,孙谨没有逃,没有回避,反而一把拉着他的手,贴在脸颊摩挲着,“如果换成威力更大的,我的脑袋,会像西瓜一样,嘭地一声炸开。”
孙谨见过虞行翡和Clark用枪,他们两个人,风格各异,Clark就喜欢把人头当西瓜。
四肢都炸碎。
虞行翡就更为简洁,并不喜欢这么明显的血腥。
脸侧的触感冰凉,和额头压着的枪管一样寒冷,不复温暖,孙谨还在试图给他一些热量。
“你不能杀了我,更不能再打我了。”
明明轻易就能按动那个开关,身体却被手掌的温度吸引过去。
这个触感…有些奇怪。
像这样的人,他每天都会见到一两个。
一个比一个让人恶心和厌恶。
直到那些人的眼睛,再也无法出现让他反感的目光,才能让他放松。
今天这个,虽然眼睛很奇怪,可还是让他很难过。
让他不舒服的东西,都不应该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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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这个也确实格外的难杀。
刚刚也是,现在也是。
砸在头上的拳头,是睁开眼睛,唯一一次,能让他感受到的疼痛。
可任何痛感,都比不上这些滴在手腕上的液体。
责怪的话语,随着水滴带来的温暖,和灼热的痛楚从手臂攀爬到胸口。
过往一切都是黑暗,站在漆黑一片的世界里,抗拒着一切的男人,第一次开口发出了声音,“…为什么?”
低沉有些嘶哑的疑问,居然这么让孙谨惊喜。
有了好奇,肯开口交流,就有了希望。
“因为,这个世界上,只有一个我,没了,就再也没有了。”手掌盖住脸庞上的那只手,手指从白皙骨节分明的指缝中插入,紧紧握住,孙谨抬眼,微笑着凝视着那双没有涟漪的目光,“以后,你碰到再像的,那也不会是我。”
手臂抬高,从因为紧握,紧绷的手臂摸到了坚硬,孙谨用手覆盖住,缓慢又坚定地慢慢拉远。
这次,没有反抗和反击。
重新将保险栓复原,放回枪袋,孙谨这才敢腿软,紧紧握着彼此的手,再也不敢松手了。
虽然没有得到什么回应,可是不是也代表,他获得了许可。
可以再次靠近,可以带他离开。
光裸着的双脚和单薄的衣物,更是无时无刻刺痛着孙谨的双眼。
脱下鞋子袜子,蹲下身,“穿我的。”
怕被嫌弃,还是补充了一句,“不臭。”
鞋子并不合适,孙谨还是穿回自己脚上,脱下外套,替好似感觉不到寒冷的人穿上,牢牢拉好拉链。
现在变得这么乖,他到底在想什么,孙谨无法探寻得到。
不过他并不着急,满意地摸了摸虞行翡的眼尾,孙谨重新拉着他的手握紧,“我带你,去看一场,你会喜欢的篝火。”
出了那扇门,也看到了门边贴着墙壁站着的两个人,“还好你们没闯进来,不然我可能真要死了。”
李佘靠在李迪安身上大喘气,说不出话,差点被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