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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不知道现有的围捕范围,有没有圈住他们。
德川雄男现在需要杀一个人泄愤,柳不花是现成的。
后者浑身哆嗦着,“长官,我手腕的伤是王爱民想杀我时,我挣扎的,不是我要逃啊。
您请相信我。”
“这个,已经,不重要了。”德川雄男摇摇头。
柳不花崩溃了,突然吼道:“我在想,在想,他肯定需要一个落脚点。我可能知道,知道的。”
德川雄男军刀高高举起。
柳不花喊道:“我想起来了,他们之前来这里的落脚点,那是个隐秘的地方。他们五人都住在那里!我们把路都围了起来,王爱民又不敢回家,肯定会往那里去的。
这个地方是清除了叛徒后才换的地方,长官你们肯定不知道啊。”
德川雄男收了刀,长长吐了口气。
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。
不知道能不能把握住。
他感到了疲惫,第一次。
今年,特工总部成立,军统中统大量特务投诚,战场上收敛的伪军更是不计其数。
为什么谍战这一块还是如此艰难。
他们像是打不死的蟑螂,总是不断挑衅着他们。
一个没被打死的新四军就这样跑了。
花费那么多心血和兵力,就为了搞定一个新四军。
而且他还不一定有那么大的价值。
而这个柳不花,根本就是个地位不高的人。
即便是投诚,也没有切实的情报。
郑成虎真的没走么?
常大伟真的是赤色资本家么?
他的那些金银细软值钱的东西,真的是自己兑换了交给新四军的么?
虽说人人都带着面具,但这个面具下的真面目,本来应该挺清晰的。
回去的路上,德川雄男开始思量。
租界的洋行企业不少,黑龙会的浪人对很多洋行重要人物都了若指掌。
哪些只认钱,哪些有一定的政治倾向,喜欢私底下谈古论今,讨论时政。
这个常大伟他没有印象,没有印象就代表着他并不是那种值得注意的人。
但是,这个密室,这些操作,又似乎证明着,他就是中共地下党在租界的钱袋子。
如果他是,那么这样的人在租界还有多少?
德川雄男感到了些许疲惫。他坐在车上,闭上了眼睛。
王爱民静静站在那栋小民宅里。
之前他们在这里有过短暂的停留。
自己在日本人面前露过相,上海市无法停留,自己在这里,也很快会转移。
那个柳不花.......
他现在只剩下佩服。
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价值,值得如此大费周章的救助。
他早就做了为革命献身的觉悟。
“嘟嘟嘟”敲门声响起。他有点警醒,随即看见李默进来。
他见过这个人。
在那个货仓。
李默的一个手有些别扭的垂着,递给王爱民一个布袋。
“有人托我给你。”
王爱民接过袋子,打开一看,是一个小小的号角。
冲锋号!
号身斑驳,显然是别人用过的东西。
李默显然之前没有打开过,他惊讶道:“号?”
王爱民那双手摸着号身,声音低沉,“我之前是号手。”
李默点点头,“嗯,怕死,就不当号手了?”
王爱民脸色涨红,“才没有。我们部队没有怕死的战士。”
李默点点头,不再多言。
他上次跟赵一交手,虽然杀死了对方,但对方的分筋错骨让他现在手臂都用不上力。
他找了那些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