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有福气,能脱掉你的衣服,跟你滚床单。”
就跟韦小宝一样,长时间耳濡目染的彭嫣然,虽然一直被保护的很好,但也知道男女那点事是什么事,也没觉得如何。
那些女人,个个活的,也不过是个“勉强活着”。
没见的她们多么欢愉。
所谓乱世人命贱如狗,死狗还能吃,垂死之人,都躲着走。
一前一后到了彭老太那里,彭老太爷没避讳桂花香,问道:“嫣然,你的匕首呢?”
彭嫣然手一翻,一把匕首出现在小手里。
从小出生在棚户区的她,自然有防身手段。
“收起来吧。”
彭老太觉得自己想太多了。
跟彭嫣然没关系。
“难不成,不是来阴阳我,是真的来查案子?”
那个乔立,他认识时就是亡命徒。
很有可能,这次的官司,还得落在闲淡二人身上。
刚才从这里离开的,正是闲人淡人。
“这几天稍微注意点,周围的人。”
她叮嘱着彭嫣然。
彭嫣然心不在焉,点着头。
彭老太莫名的有些心慌。
孩子大了,不好带了。
彭嫣然着急出了房间,就迎上了回来的那个车夫。
棚户区没有汽车,汽车进不来,也出不去。
彭老太平时急事也只是用黄包车。
当她知道薛雪颖已经被安全送回家,她有些怅然若失。
“明天再跟她好好解释解释。”
彭嫣然自己回去的同时,薛雪颖也刚刚回到自己家。
上海地下党学运组的负责人老薛脸色不是很好看。
她独身带了女儿这么多年,就发现越带她越叛逆。
搞得他很苦恼。工作繁重,回家还有个很难带的女儿。
“你去棚户区了?”
“嗯。”
“谁让你去的?谁让你私自行动的?”
薛雪颖盯着自己的父亲,“你是以领导的身份还是父亲的身份?”
老薛头痛的一幕再次出现,他无奈道:“你说,我以哪个好?”
“你随便。”
老薛痛心疾首,“薛雪颖同志!”
薛雪颖就站了起来,立正,“请您指示。”
“好,那我就指示指示。”
老薛沉声道:“我们党准备在棚户区进行我们的文化宣传,进而设立分点,目前只是个初步的想法,你怎么就私自行动,先去了那个彭老太君的家里?
你知道她家是干嘛的么?
你知道她家有多危险么?”
薛雪颖只是点头,“嗯”“嗯”“是”“是”。
老薛无奈了,“我们要守纪律,要听指挥。孤军奋战能有什么好结果?要团结力量,要合理——”
“报告。”薛雪颖抬头挺胸,“我有话说。”
“你说。”老薛无奈了。
“第一,我跟彭嫣然,是学院里最好的老师朋友。她外向开朗,活泼热情。
第二,我只是去她家玩,并没有跟彭老太接触。
第三,当我发现对方并不欢迎我住在那时,我就及时离开了,所以并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。”
老薛问了当时的情况后,无言以对。
她闺女以为毫无破绽,但面对一个很明显是妓女的桂花香,普通人会那么坦然么?
普通家庭的女孩子,还是个老师,会自己去棚户区吗?
会有胆量住在妓院旁边的房子里么?
会跟妓院出来的孩子走到一起么?
勇敢,聪明,就是,天真啊。
老薛无奈道:“棚户区以后不能再去了,听见了么?”
他们对棚户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