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孙亦谐这么一搅合呢……周围那些本来还想出来帮亦卜剌讲几句的将领们,很快便也都不再多话了。
因为这时候他们都有点意识到:再继续掺和,一顶“朋党”的帽子多半就要被这小人给扣过来了,到时候怕是咱自身都难保。
长话短说,这天闹到最后,孙亦谐没受罚,亦卜剌倒是被拖出去打了军杖。
当然,塔兀还没离谱到敢下令直接把亦卜剌杀了或是撤职的程度,因为再怎么说亦卜剌这个主帅也是现任大汗钦封的,你勇亲王教训教训他可以,但“杀”或是“废”……就有点过了;况且,像亦卜剌这个级别的将领,必然都是出身自北元的贵族阶级,也就是说他家里多多少少都跟皇室沾亲带故,所以就算是大汗要办他都要三思,何况是你这个王爷呢。
不过,经此一番,亦卜剌也算是寒了心,用咱今天的话来讲,从这天之后他就“摆了”、“自闭了”……你们爱咋嚯嚯咋嚯嚯吧,我反正从此托病不出,问就是屁股烂了,上不了班,有事儿你们去找龟田好了,现在我说啥都没用,王爷都听他的。
而孙亦谐那边呢,当晚他就趁热打铁,在塔兀高高兴兴说着要给他论功行赏的当口,一脸真诚地表示自己不敢居功,但如果王爷非要赏些什么,那……“我龟田飘零半生,只恨未逢明主,王爷若是不弃,今愿拜为义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