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目目连杀人啦!!”
诺无几乎是本能的发出了一声惊叫,随后才意识到不妥,立刻捂住了嘴。
她现在还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寒意,能看到男子被冰封前那惊骇欲绝的眼神。她的大脑一片空白,足足过了好几秒,一个恐怖的想法才如同冰锥般刺入她的意识:
死……死了?
目目连……把他……杀死了?
她猛地扭头看向目目连。红发少女站在原地,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,赤瞳睁得大大的,但她能感受到诺无身上传来的、如同实质般的震惊。
“杀……杀人了!”目目连自豪的挺起胸膛。
诺无一个激灵,巨大的恐惧攥紧了她的心脏——杀人了!目目连杀人了!在协会总部门口!这绝对是天大的祸事!目目连会被抓走的!会长也保不住她!她可能会被……被处决。
不行!绝对不行!
她不能让目目连承担这个后果——目目连还那么小,她什么都不懂,她不是故意的。
更何况是自己闲着无聊,硬拉着目目连出来摆摊的,如果不是自己,她本不用经历这无妄之灾。
保护同伴的肾上腺素瞬间压倒了恐惧。她一把抓住目目连冰凉的小手,声音因为极度紧张而变得嘶哑又快速,像偷吃了辣椒的麻雀:“目目连!莫怕!听我说!出大事老!但姐罩到你!”
目目连被她前所未有的“黑帮大姐大”语气震住了,不知所措地看着她。
“你杀人唠,可能会被抓起来枪毙……”
这回,目目连彻底听懂了。
“不要!”目目连吓得瞬间小脸煞白“目目连不要死!”
“所以——你!听到没得!现在开始,莫开腔!装傻!不对,你本来也不用装……”诺无语无伦次,眼睛飞快地扫视四周。幸好这个点人流量不大,没有人看见目目连的所作所为。
“这个瓜皮!他……他睡戳老!睡得很沉!沉得都硬老!但是!别个不会信我们是给他做了个冰敷SPA!”
她的大脑此刻不再是大脑,而是一个高速运转的、播放着各种无厘头犯罪电影和卡通片段的投影仪。毁灭证据!必须毁灭证据。
“我们……我们要把他藏起来!”诺无的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“趁到没人看到!把他搬到……搬到个莫得人的角落!就当没得这个人来过!听到没得!”
目目连死死反握住诺无的手,用力地点头,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,砸在冰冷的地面上,发出“嘀嗒”的轻响——幸好这次没结冰。
“藏……藏起来……诺无……和我……”她哽咽着,吓得腿软。
“对头!就是我们两个!”诺无深吸一口气,看着那尊在夕阳下闪闪发光、至少一百七八十斤的“冰雕”。
但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
“来!一二三!推!”考虑到使用影子可能会被人看到,诺无只好咬着牙,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推那座冰雕。冰雕冰冷刺骨,她的手刚一碰到就被冻得猛地缩回来,使劲甩着“哎哟!龟儿子好冰!”
目目连也学着她的样子,用尽微薄的力气去推。
冰雕纹丝不动。甚至因为地面结了层薄冰,还有点打滑。
“瓜娃子!好沉哦!”诺无急得团团转“像块秤砣!”
她环顾四周,目光锁定在她们的折叠桌和那块皱巴巴的纸板招牌上,一个绝妙的计划瞬间诞生。
“有唠!”她猛地一拍大腿(结果拍到了冻僵的冰雕边缘,疼得龇牙咧嘴)“我们用这个!把他拖起走!”
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桌子上冻成冰坨的柠檬水杯、保温桶全都扒拉到地上(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),然后奋力将那张摇摇晃晃的折叠桌拆开……或者说,它本来就很摇摇欲坠,被诺无一扯,差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