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境,到时候跟您一起去京城。” 耿护院拍了拍孟然的肩膀,说道“你有这份心就够了,都是我自己的私事,没必要拉上你。再说了,孟氏一族乃是传承已久的书香门第,岂能做这等悖逆之事,你不怕你父亲在天之灵呵斥你?” 孟然摇了摇头道“父亲若是知晓我的心意,一定会赞同我的。” 耿护院道“算了吧,这本就是一摊说不清道不明的泥潭,你没必要往里跳,你若是真念我的好,就给我找个徒弟,将我的枪法传下去,免得日后没了传承。” 孟然郑重其事地点头。 耿护院轻轻叹了口气,指了指身旁的樊无忌,介绍道“这是我的结义兄弟,昔年与我同在虎贲军中效力,后来因伤退出边军,做了河南道的折冲都尉,从四品下的实权都尉,在地方上权柄极重,仅次于知府大人。” 樊无忌对着孟然抱了抱拳,瓮声道“在下樊无忌。” 孟然抱拳回礼,恭声道“小子孟然见过樊三叔。” 樊无忌哈哈大笑后,一掌拍在孟然的肩膀上,疼得孟然呲牙咧嘴。 三人见礼后,坐下叙话。 耿护院对着自家兄弟问道“三弟,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可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 樊无忌粗犷的脸上浮现出一缕异样,正想着找个理由搪塞一番。 孟然开口说道“樊三叔,一人智短、三人智长,您要是真有什么难处不妨直说,我和耿叔帮您参谋分析一番,也好助您一臂之力啊。” 樊无忌看着孟然那张情真意切的脸,轻轻地叹了口气,说道“能有什么,不过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呗。” 原来,樊无忌乃是虎贲军的一名实权校尉,后在与契丹的战争中负了不轻的伤,无法继续待在军中,因军功被朝廷调任至河南道,任河南道登州折冲府的果毅都尉,是为地方上正六品上的实权都尉,也算是功德圆满。 登州地处齐鲁大地的边角,三面环海,虽是风吹日晒,但当地物资丰饶,民风纯朴。 樊无忌在登州休养了数年,身上的伤渐渐痊愈,一身修为虽是所剩不多,但因为过去的境界及厮杀经验,实战能力少有人及,很得登州知府及折冲都尉的器重。 在一次巡海期间,樊无忌及手下军卒发现了一伙偷晒海盐的贼寇,一番交战之后,斩贼数十。 此功上报以后,朝廷将樊无忌调任至临近登州的莱州,着其为莱州折冲府的折冲都尉,从四品下的实权都尉。 刚到莱州上任的时候,樊无忌的日子过得很是惬意,整个人胖了一圈,就连打熬多年的一身腱子肉也被脂肪淹没了。 升官发财、新宅美妾,日子要多舒坦就有多舒坦。 可惜好景不长,莱州昌阳县来了位年轻的知县。 这位年轻的知县上任以后,头三个月里一切无事,昌阳县知县与县里的豪绅及各方势力相处的还不错。 三个月一过,这位年轻的知县大人就暴露了骨子里的残忍与人性的恶劣,强抢民女、虐杀百姓、将活人投入兽笼与野兽肉搏,如此等等,简直是罄竹难书,无恶不作。 莱州知府闻其恶劣行为后,将其传唤至州治所掖县。 之后发生的事情外人难以知晓,只知道那位漠视生命、无恶不作的年轻知县与知府大人把酒言欢,随后迈着八字步出了州府衙门,全然没有被问罪后该有的惶恐不安。 就在这一日,年轻知县带着随行的狗腿子,在州府衙门的隔壁街上强抢了一位逛街的美艳妇人,将其掳掠至马车上,不到半柱香的工夫,美艳妇人便成了一具衣衫凌乱的尸体,被人随意地抛在了道路一旁。 这位美艳妇人是莱州折冲府折冲都尉的如夫人,刚刚怀胎三月,打算趁着尚未显怀、走路还算方便的时候在街上逛逛。 一次寻常的逛街,竟然惹到了无端杀祸。 正在军营喝茶的樊无忌得闻此事以后,点了二十位军卒,径直出了军营直赴知府衙门。 面对暴跳如雷的樊无忌,知府大人一推二五六,且言女人如衣服,不要为了一件衣服丢了身上的官服。 樊无忌破口大骂,弄的知府大人很是难堪。 随后一行军卒追上了还在城中晃悠的年轻知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