际悬殊的差距摆在这里,程颜也是有气无处发。
而薛先生以及青玄署的崔平碌,终是忙完撤离的事,来到了芜山。
武神祠的武夫们、青玄署的镇妖使们浩浩荡荡。
更有垅蝉的许多来凑热闹的修士。
就近郡府的府兵把守了各个山道,防止再有普通人接近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见到眼前情形的薛先生很是诧异。
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陆司首也顺势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,最后更是冷声道:“这便是你们隋人的待客之道?试图以人海战术消耗曹武神的气力,助张止境赢得此局么!”
薛先生眉头紧皱,说道:“陆司首哪里的话,我不知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,但满棠山是什么地方,想来你也清楚,莫说张武神不可能行此事,就算有,满棠山也不会配合,陆司首妄自揣测,才是没有身为客人该有的态度。”
陆司首冷笑道:“再怎么说满棠山也是隋境宗门,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商量好。”
穆阑潸提剑,“看来刚才打得你不够狠,你是压根没瞧得起我满棠山啊。”
陆司首下意识退了一步,说道:“我何时瞧不起满棠山,只是在就事论事!”
穆阑潸可不管这个,直接出剑。
陆司首再是多快反应,也于事无补,口吐鲜血,摔倒在地。
他怒目欲裂指着穆阑潸,剑意入体肆虐,让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薛先生、崔平碌等一众人皆很意外。
陆司首是何等样的人物,居然在穆阑潸的剑下如此不堪一击?
而一边垂钓一边随手应付着程颜的曹朴郁,面露不善,他猛地挥出一掌击退程颜,冷喝道:“吵吵嚷嚷,扰我清净,你们真是该死!”
那一股掌风席卷数十里。
不仅打断了吕青雉与白山月的战斗,也让得场间所有人纷纷后退,气血翻涌,更甚者不少人直接吐血,跪倒在地,目露骇然。
曹朴郁是没有真动杀机,否则纵然一挥手,场间多数人也得直接没命。
饶是穆阑潸也竭力平复着翻涌的气血。
世间的大物,武夫里的陆地神仙,果然厉害。
而同为武夫的薛先生更能体会到曹朴郁的强大,他与惊魂未定的崔平碌对视一眼,揖手说道:“曹武神莫动怒,我们倒无妨,但唐棠是个护犊子的。”
薛先生的语气平静。
曹朴郁挑眉道:“你是在拿唐棠威胁我?以为我会怕他?”
薛先生说道:“或许您的确不怕,但要说一点忌惮没有,我可不信。”
薛先生看着儒雅,的确也是读过书的,只是身为宗师巅峰武夫,垅蝉武神祠的尊者,粗鄙武夫四个字虽不能全然放在他身上,可该有的脾气绝不会少。
他看似揖手放低姿态,言语里可一点没有低姿态的意味。
更何况曹朴郁是张止境的对手,而他是张止境的下属。
礼节可以到位,别的绝不会让。
因为他维持的更是张止境的颜面。
但此时此刻,提及张止境不如提唐棠。
某种意义上来说,垅蝉其实是唐棠的地界。
这与多少人是否承认没关系。
满棠山就在垅蝉。
唐棠就是垅蝉的第一。
在垅蝉里,哪怕是青玄署,秉承着陈景淮的旨意,也不敢在唐棠面前放个屁。
唐棠剑仙的名号更非虚的。
薛先生还真不信,曹朴郁能完全不把唐棠放在眼里。
曹朴郁倒是没有直接接茬,而是默默盯着薛先生,随即呵笑道:“还算有武夫的气魄,小小的宗师巅峰,在我面前,也能不卑不亢。”
薛先生笑着揖手道:“曹武神谬赞。”
话未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