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了,因为孔家堂文馆需要日制在读,教授内容包括四书五经,诗词歌赋,六艺治国管家修身之道,再大点还有八股文,十天一休憩,就像官员沐休似的。
张鹤龄回来后精神头格外好,叽叽喳喳围着忙碌的张尔蓁说话,说孔家堂文馆里好多学子,与他年岁都差不大,语气里充满了期待。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并不恋旧,对于新事物的接受程度也很高,恨不得收拾几件衣物马上就到堂文馆里去。张尔蓁吩咐两个小厮整理大公子去堂文馆就学需要的笔墨,拉着兴奋的的张鹤龄坐在硬实的樱桃木深纹椅子上,严肃道“去孔家堂文馆不是让你去玩的,是要你跟着孔家大儒学习文笔诗书,将来参加科举致仕所用。父亲原是孔家堂文馆出来的,你不能丢了他的脸面,不可偷懒,不能懈怠,不许顽皮,十日回来时我便带你玩耍。若是不听话,我会拿着父亲送来的戒尺狠狠敲你十个板尺,听懂了吗?”
张鹤龄委屈的垂着脑袋,拉着姐姐的手保证“姐姐说的我都知道,我答应过姐姐好好用功,就不会骗你。姐姐,你别对我那么严厉,瞧着害怕呢。”
张尔蓁摸摸张鹤龄毛茸茸的小脑袋喟然长叹“我必须要对你严厉些,省的你日后埋怨我。我们姐弟俩现在相依为命,不知道要过上几年呢。”
随着行李车架来的还有张峦和金氏的书信,金氏的且不提,都是殷殷嘱托,张峦来信叫张尔蓁只管放心,照顾好自己,照顾好鹤儿。这次,张尔蓁觉得上天都不向着她。北方鞑靼来袭,正是武将上阵之时,万家兵部尚书的万老爷才是如今的重要人物,万荣还不知如何得意呢。张尔蓁暗道幸亏自己走的早,若是万家大胜而归,便是万荣那厮说什么,圣上都会龙颜大悦的允了。
虚虚又是几日,张麒带着张鹤龄离府而去,张尔蓁才终于喘了口气,这几日着实累得很。府里人虽少,事物却不少,有着张伯和奶娘操劳许多,很多事也需要她的首肯,如今终于安顿下来了,张尔蓁才计划起自己的事儿,派出去的力行已经回来,在蝶院候着张尔蓁,张尔蓁坐在清凉树荫下,听着力行打探来的消息——
“奴才去隔壁拜访时,是一个守家的老管家开的门。老管家道主家离家已经六年,至今未归,至于去了哪里老管家表示不清楚。原先老爷确实姓房,奴才将府上准备的见面礼交给那位老管家,老管家又道改日来谢,便送奴才出门回来了。”
午后的阳光催人入眠,张尔蓁却有一瞬间的怔忪,六年?房先生已经离开六年了,忙问道“那老管家可说房先生什么时候回来,你有没有见到房家花圃,就是邻着咱们花园子的那方院子里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?”
力行稍加回忆道“奴才牢记姑娘的嘱托,仔细观察过,房府并无其他可疑之处,奴才随着老管家进了一重垂花门后入了正院正厅,其间只有桌椅,并无杂物,花园里宽阔平坦,景色平常,却是普通。”
张尔蓁猜测房先生在走的时候便撤了温室暖房,可惜了培育那样好的百花蝴蝶了。张尔蓁吩咐力行下去,决定改日亲自登门拜访。还不等张尔蓁去拜访,当日下午,房家老管家便来了,穿着普通的棉质褐色长袍,拄着百花吉祥缀纹拐,长眉直缀,须发皆白,望之可亲。
张尔蓁在正厅见了老管家,待明月上茶来便吩咐两侧丫头下去候着。张尔蓁坐在上首左侧,老管家颤巍巍在右侧坐下,打量了张尔蓁一番才开口道“老爷让我守着府里,这一守就是六年。老爷一向独来独往,不与他人攀亲做戚,临走时交代我,若是隔壁主人家回来了,就将鲜红帆布挂起来,他路过时若是看到,便会归来。”老管家眯着眼睛看着张家姑娘似探究般的瞅着自己,才点点头缓缓道“老爷还交代过我,隔壁姑娘若是也来了,便要我亲手交给你一封信。我以为等不来姑娘了,可巧不过六年就见到你了。”
张尔蓁有些怅然,看着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