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慢慢从袖口取出封赤色封面信笺,张尔蓁双手接过问道“房先生可曾说过他会去哪里?府上的温室暖棚是不是也拆掉了,为什么要拆掉呢?”
老管家抚着长长的胡须一脸慈祥“我觉得姑娘看到这封信后,一切就会明白了。老奴也该回去了,该办的事儿做好了,这就回去挂起红帆,等着老爷改日回来呢。”张尔蓁小心翼翼收起信笺,恭敬送老管家出门,张尔蓁端着厚厚的信笺,想象不到房先生会有什么话告诉她,她有点彷徨,这么多年来,越来越多的人和事出现,她害怕和前世的生活牵绊太多,扰乱了现在的平静。送走老管家后,张尔蓁回了蝶园,紧闭起房门坐在窗前,夕阳的晕黄透过窗棂拉出长长的影子,张尔蓁颤抖着手撕开了封口,里面是厚厚的一沓宣纸,小楷工整的书写着一页又一页。张尔蓁平复下复杂的心情,从“张姑娘亲启……”开始看……
张尔蓁已经在房里呆了两个时辰,月亮悄悄爬上枝头,奶娘严厉的小声问道“姑娘用饭了吗,你们怎么没进去伺候着?”
明月委屈道“奴婢不敢进去,奴婢是被姑娘撵出来的,从申时末到现在,只如月进去添了壶茶,立刻也被撵出来了。”
如月接着道“姑娘大约是看书看得出神了,姑娘认真的时候是不许咱们打扰的,奶娘别担心,奴婢进去时姑娘看起来心情不错,想必一会儿就可以用饭了。”
奶娘拎着的梨花木云食盒装着热气腾腾的饭菜,在房门口徘徊许久不放心道“姑娘不会独自在房里呆这么久的,不行,我得进去看看。”明月拉着奶娘的袖口道“奶娘别去,姑娘说过不准打扰她的。”奶娘拎着食盒来回念叨,总有一种不妙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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