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身。哪怕你陨落,我也可借此积蓄些许力量,去寻下一个种子。”
它话语至此,幡声忽地一顿,竟带着几分低叹地道:“只是……没想到你竟能一路走到今日,尤其是这圣祖令的残片也能被你寻来,竟让我生出了久违的希望。”
“未来如何,我亦不敢妄言。但我却知,你若能继续低调收敛,或许恰恰才是不被窥见的正途。”
“至于若有一日,你真被那高处的目光抹杀……到那时,我想也我该恢复不少元气。那时你若有遗愿,我自会尽力替你完成。”
幡声落处,不似往常阴寒,反倒透着一丝沉重与稀罕的庄肃。
千云生也未曾想到,摄魂幡的答复竟是这般。这也令得他一时沉默,心头隐隐发凉。
是啊......万间牢室,皆为透明,谁又敢断言自己下一刻不会被那高处的一瞳盯住,随手抹去?
然而正是这答案,却令他心底反倒生出几分安慰。
也许正是圣主留下的这柄摄魂幡,才令得每一个种子,一如队长那般,都终究留有一丝希望。
念及此处,他再度抬眼,凝视着眼前的圣祖令残片,低声开口道:“所以……这圣祖令,其实也不过是一枚圣祖当年的腰牌?”
谁知幡影翻卷,阴声幽幽传来地道:“哼,若只是令牌,又怎会引动天机?”
“此物之中,藏着的正是圣祖毕生功法、推演与思虑。他老人家盼望,若真有一日能够打破牢笼,唯有这令牌齐聚,方能传其道统,使其功业不致湮灭。”
“只不过他也担心,万一提早被那一瞳察觉。故此才将令牌斩碎为残片,藏入别处神魂,随诸般种子一道投入轮回。”
“至于你这枚残片之中,究竟留了什么,唯有开启,方能自知。”
说到此处,幡声一沉,忽而低喝地道:“我传你一道心法,你且牢牢记下!”
语音未落,便见一道晦涩莫名的咒语,自虚空划入千云生神魂。那声音古怪生涩,字字如雷霆,却又似水滴渗入心田。
千云生心神骤紧,不敢怠慢,当即凝神记下,直至那道古音在识海中烙印成印记,他长舒一口气。
随即只见他缓缓伸出手指,朝圣祖令残片一点。
只见残片骤然震颤,裂缝中迸出一道道幽光,宛若久被封印的秘境在缓缓开启。
紧接着,残片表面浮现出繁复莫名的纹路,像是天地初开的符箓,又似亘古残留的经卷,每一笔每一划都蕴含着难以言喻的气息。
随着幽光闪烁,那符文竟渐渐凝聚成一幅虚影。既似山河万里,又似一张古怪的地图。虚影扭曲不定,时而如海潮翻涌,时而如群星迁移,难辨真容。
在那虚影翻涌的深处,隐约有一道古老图腾若隐若现,似山非山,似塔非塔,周遭星辉宛如锁链环绕,缚之不动。
千云生凝神细看,只觉图腾忽远忽近,似引他通往莫测之境。
而在最深处,宛如还隐约浮现出几行古老而诡秘的文字,语言陌生,晦涩难明,却带着一种穿越古今、直击心魂的力量。
“这是……”
他屏息凝视,却见那虚影猛然一震,随即骤然消散。只余下残片静静躺在掌中,如同方才的一切从未发生。
这一切令得千云生心潮起伏,却又隐隐产生一种预感。因为他明白,这残片所指,极有可能正是天外天之地!